薇安

档位：不限时（24h）

Skipper和Kowalski的中心向，可看作cb向可看作cp向，随便脑补，不必在乎

是和 @酒蛊子 在群里一起口嗨的脑洞成文复健作，很多有趣和精妙的设定与桥段都是酒哥的功劳！可爱是酒哥的，ooc是我的

私设众多，时间线混乱，npc姓名基本靠编，角色经历全是臆想，性格解读瞎jb扯，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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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打的汉子也有熬不住的那天，什么战斗英雄都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在Skipper左脚踏入总部的时候，不少新人都在心里更加认同了这份真理。毕竟Buck Rockgut的迷弟天天见，连发型带脾气甚至swim alone的职业选择都cosplay企鹅英雄的可找不着几个。总部原本还打赌这个周游世界到处挑事还差点引发美国和丹麦外交危机的企鹅即将要在独行侠的大道上狂奔，转头这家伙就拉来俩企鹅新兵开始像所有鹅到中年的指挥官一样开始考虑拉扯团队和提携后辈，正当总部内部一致认定这个在亚特兰蒂斯玩出花来的刺儿头绝对不会想找个搭档一起干事，Skipper反手就给总部挂了个电话：

“我想申请一个副官。”

这都是什么事啊……伤退后常年坐办公室的老长官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就感觉眼眶发疼太阳穴底下好像被红松鼠埋了两吨炸药。实际上Skipper本身并不让他们头疼，这世上有个性的企鹅千千万，捏着兰花指脚踢白寡妇的特工仍然在总部的管理范畴内，谁还能真降不住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企鹅？但问题就在于这位实在是过于能整活（上帝保佑京都和美驻日大使馆），要是放任他在自己的小队构成上随心所欲，早晚有一天他能领着手底下的被他洗脑得好好的小孩登月，然后在人类电视台前宣布“哈哈你们哺乳动物弱爆了，冷战促进科技都是图一乐，真搞事还得看我们南极企鹅。”

……想想都恐怖。

 

所以说给他找一个好的副官属于是势在必行。问题是现在既不是招兵季也不是毕业季，放眼D.C.总部和各州支部，真能同时满足“掣肘低配版BR”以及“不会第二天就被低配版BR发配流放”的存在少之又少。最终几个老油条一合计，谋划好后手之后拍板定下来一个计划。

 

“不得不说，我必须得感谢总部对我提议的重视。”年轻的Buck Rockgut二世和总部驻守的几个文员走在一起，“没想到总部对此的反应这么快，最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那倒是没有。”文职人员把手里的几张简历递过去，“如您所知，sir，总部向来推崇团队合作，比起几十年前的个人英雄主义，精而高效的团队在面对越来越反套路的反派显然会是更新奇也更好的选择，极大地降低了士兵与特工们的伤退和死亡率……啊，您大概对数据不是很感兴趣，总之，对于这种合理要求，总部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优先满足。”

“非常感谢。”Skipper反动着手里的文件夹，“我本以为我没赶上什么好时候。”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长官。”文员的态度很和气，“出于一些原因，冬季的人事调动总要稍微放缓一些。还好虽然如此，总部也有一些滞销……我是说，预备役，以防一线作战部队招不到人的情况发生。您手里的简历是今年度仍然没人……嗯，仍然留存在总部的精英，有的有过作为副官的经验，还有的年轻而优秀，这就要看您的选择了。”

“总部的推荐呢？”文员看到这只平头企鹅的一边眉毛微微翘起。

“我很乐意为您介绍其中总部非常推荐也特别优秀的成员。”文员的表情不变。

“比如说这位。”他引导Skipper翻页，“好几位长官都不愿意放他走。Lieutenant Williams有着四十年的办公室经验，这使得他在任务报告的完成上……我只能用‘令人赞叹’来形容。他可以用半小时的时间完成至少五份高烈度任务报告，如果再给他五分钟，他还能够出具类似报告的通用模板。我们可以很自豪地说，全世界也不会有比这更高的坐办……我指的是书写报告的效率了。在蝉联十届的‘速打之王’后，一切一线经验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不是么？”

Skipper看向这一位的体能成绩，刚才还抬起的眉毛微妙地皱在一起，很难说他现在的表情和简历上那位老态龙钟长得像个皱皮猴子的办公室老文员哪个更神经质一点。

“当然，他的年纪可能有些大了，考虑到您的驻地和日常的任务性质。”文员的态度毫无变化，“OfficerRodriguez——与您的年龄相仿，不过他已经有十年的文书经验啦！在此之前他的日常工作是给长官送文件背文件袋以及在门口站岗，我敢担保他立正的姿态比白金汉宫门前的卫兵还好看！更何况作为经验丰富的文书，Officer Rodriguez能够将每一次任务都瞎……润色得惊心动魄，保证在见报的时候占据一个大大的豆腐块，同时配上国旗下演讲待遇的照片或者插图。”

Skipper意味深长地抬头看向眼前的文员，又低头重新看了一遍这位Officer Rodriguez的射击总评。

“我只能说在‘这个’领域里他无可挑剔。”这位老道的文员仿佛嗅不出空气一样留下最后一句评语，“不过当然啦，为了公平，以及总部一些长官拼命想要留下他继续润色公报的小私心，我还是要继续为您介绍下一位：Sergeant Kowalski。”

Skipper不抱任何希望地盯着简历上那张年轻的脸——这个年纪就能到Sergeant只有两个原因，走后门或者上大学，不是什么军校，就是那种书呆子成堆一群本土学生考不过亚裔的大学。

“他嘛……”文员似乎有些犹豫，“确实，太年轻了，也没有什么经验，本来不应该把他推荐到一线的作战部队来的。只是他无论是文化水平还是体能测验都无可挑剔地高于平均值，也因为如此，他自己对待遇的要求也过分离谱了：他要求有一个独立的实验室和空闲时间，并且除非有正当理由，否则不得干扰他……他原话说的是‘对科学的持续探索和不懈追求’。也许我们还是看下一个吧。

“啊……Lieutenant Harrison。我见过他本人，性格很好，有一线部队的副官经验，就是已经死了五任长官了，去哪哪死长官，可真是可怜呐。”

 

Skipper右眼打转地拿走了那位SergeantKowalski的简历，等总部的文件交接完成后又左眼皮直跳地把人领走。Kowalski确实年轻，有那种年轻人共有的朝气和对未来的向往，书卷气反倒没有Skipper想象得那么重——但也文绉绉得过分。这位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用了三个长难复杂句和无数个生僻词来介绍自己的优势、科学成果，最后倒是还不忘提一嘴对Skipper赏识的感谢。Skipper同时注意到他把Kowalski领走的时候，总部几乎没什么波动，这让他更加坚定了选择这位无经验年轻人作为副官的决心。

至少他自己也还算年轻，即使Kowalski仍然处在青春期，他也有信心和精力在半年之内把他调理成能用的人手。Skipper这样想着带着Kowalski一步踏出总部的大门，没有注意到某个监视器屏幕后面两个长官的窃窃私语。

“还是你有办法。”

“过奖过奖。这个年纪这个性格嘛，在桌子上放几本哲学著作又大力推荐，他就不得不拎起唯一的一本科普读物看啦。”

“好办法，下次就这么骗我儿子看书。”

“都好说……实际上，‘那位’的子侄……”

“这么看来就不难办了。不过不着急，小孩子嘛，再放任他玩几年也都一样。”

 

Skipper选副官并不是表面上的心血来潮。自从他带着cute and naive又没受过正经训练的Manfredi和Johnson以来，这二位的专业素养和心理素质都搞得他肝火上升一度陷入心态爆炸自我怀疑。潜力不小、性格不坏，可是太差劲了、太差劲了！！！光是阻止他们两个问“为什么要挖地道”“为什么不能见到漂亮妹妹就一心扑在人家身上”“这枪到底是怎么用的”之类的蠢问题都让Skipper焦虑到掉毛。某个午夜梦回梦到Hans到自己面前而自己居然恨不得先宰了Hans再自尽之后，Skipper就知道他总得找一个副手来帮自己分担这一部分的压力，别的不说，至少做任务的时候不至于掉队，在训人的时候能帮个腔吧。

就这方面来讲Kowalski是合格的。Skipper刚认识他，知道自己对这位新副官也要有磨合的时间，所以刚开始内心对Kowalski的期望值并不高。而在这方面，Kowalski反倒回以他惊喜：在Johnson又双叒叕扔出一个蠢问题之后，Kowalski会在他从不离身的本上写写画画，附带一些Skipper懒得听也听不懂的长难句解释，然后Johnson虽然也没听懂，但为了防止Kowalski继续唠叨下去会假装恍然大悟，于是Manfredi也被这样的气场镇住了，谁都不再质疑Skipper的决策，就算指挥小队成员还不能完全如臂使指，但至少在挥动手臂的时候手臂不会再问“所以为啥啊”这种问题。

而且Kowalski的各项体能测试都及格了，谢天谢地，总部推荐的其他人选让Skipper怀疑他碰他们一下都会导致骨头散架。

 

Kowalski在表面上对自己的新工作和新上司都不予置评。平心而论，他不讨厌新的体验和新的环境。总部有不少人也奇怪为什么Kowalski不愿意在安全又能人如云的总部实验室里安安心心地搞自己的发明实验：无论能提供多好的待遇，一线总是会耽误大量的研究时间并且严重拖慢学术进度，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潜在的诺贝尔非人类得主就又可惜地失去一个。对此Kowalski对他同事解释的版本是：人类历史上的几次重大科学技术突破都伴随着冷热战争，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时人类正在搞世界大战，居里夫人生长的波兰从来不是什么安逸的太平国度，而如果孟德斯鸠生活在乌托邦里，他还能提出令人信服的理论么？于是Kowalski的同事们一脸敬服地离开，私下里都传言新来的那个也是个Buck Rockgut系的战争偏执狂。

这段话术其实也不无道理，但Kowalski的内心深处知道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在往迷惑的同事们脸上扔排比句的时候，Kowalski知道这一行为使得自己产生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快感——凌驾于他人的快感。作为最聪明的企鹅（自封），Kowalski在拥有高智商的同时，也毫不套路地拥有了足够在当代社会上立足的情商和新兵营各项测试中上的成绩，除此之外，他同时还对音乐、艺术、文学等方面都颇有心得，来段舞曲就可以即兴跳一支迪斯科。拥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自然而然地就会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优越感，Kowalski的骄傲又让他不愿意放弃这种优越感，又渴望得到更多的承认、更多的赞美、更多的崇敬。当实验室的同僚难以看到他作为优秀军人和多面手人才的一面，他就在考虑自谋出路了。

于是他也是以这种心态对待Skipper的。

 

那时的Skipper也还算年轻，Kowalski当时也比后来刚入队的Private大不了几岁。在大致了解日常安排和队友的个性后，Kowalski就迅速扮演了一个省心的副官形象：平时支持长官工作、必要时提携队友，个人兴趣时间把门一关用那个简易的破实验室做实验而且有无特殊情况不得被打扰的特权。Skipper这时还没修炼出一抬眼皮就知道Kowalski肯定又要出错的本事，Kowalski还对自己的发明没什么自知之明（虽然现在也没有），所以当Kowalski对自己的长官和长官的直觉抱着一种轻蔑和傲慢的态度时，事情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半夜。Kowalski趁着下午大家看电视的工夫组装好仪器的最后一步，等到夜深人静掐着点到Skipper陷入快速眼动睡眠当中时，Kowalski就开始出动了。电极贴在Skipper的身上不算困难，作为常年睡窄床的企鹅，他的睡相向来很好。所以把电线一路接地拖到混合器上也不难，再在自己的身上粘上电极更是水到渠成——完成了！某些一眼就知道是反智暴力狂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企鹅一定要说自己的胃肠道胀气是所谓“直觉”，今天就要用科学的手段来揭露出真相！

所以故事的结尾，亦即真相，就是Kowalski在第二天白天跑了无数趟厕所。

“这两天晚饭的食材有问题吗？”Manfredi一脸阿巴阿巴，“为啥我们仨没事。”

“不为啥。”Skipper连表情都没变，“某些企鹅体质娇弱罢了。”

 

沉默的战争从那一天起被打响。表面上情商恰到好处的完美副官半夜试图用各种电极在长官上展开实验，而长官对此一无所知，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说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坐办公室四十年的文官猴子的样子还挺滑稽的，Johnson甚至都不怕死地笑出了声。Manfredi曾经偷偷透过底，说他听到有几个晚上Kowalski上床后Skipper给总部打过电话，但总部那边说什么“七天无理由”“概不退换”之类的，让Skipper每次都咬牙切齿地挂电话。

随之而来总有报应加诛到Kowalski他自己身上，比如实验室莫名其妙的爆炸、白板上的“×被勿看成“+”，Kowalski的在做实验搞发明的威信随着每一次实验事故而不断降低，但是积累的老底暂时还足够用，而且Manfredi和Johnson永远年轻，永远cute and naïve，所以问题不大，在队里依然能处。

后来Rico也加入了，Skipper再也没做过莫名其妙诸如“自己变成一个翘着脚抢妈咪飞吻把《孙子兵法》当睡前故事听的屁孩”这种噩梦，Kowalski的发明依然爆炸但Rico皮糙肉厚根本无所谓。成员数为5的企鹅帮一时间一派欣欣向荣。有的时候Kowalski对着实验器材发呆，然后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已经在这里待了好久，久到即使自己的队友不像实验室的同事那样每天都夸奖崇拜自己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即使已经冒出了这个想法，Kowalski也不再会像从前那样随时随地都找个由头孔雀开屏显摆一下自己，而是Skipper那句“Kowalski”之后再彰显出自己的学识而已。

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后来日子也是一天一天地过，在世界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一只小企鹅背对着冰淇淋球扔下球杆默默走开；有一头海洋哺乳动物通过网上授课得到了自己第二个PhD学位；有一个国家发现了动物特工的阴谋并把他秘密驱逐；还有一只美丽的雌性海豚忽闪着睫毛，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喜欢你，但我不能像你喜欢自己那样喜欢你。”

于是时间开始以半年为计算。他们一起撑过了连Rico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的半年，在Kowalski重新站起来之后，他们又全身心地准备度过接下来的一个又一个半年，但是才刚到第三个半年，他们失去了两个朋友。

再也不会有谁趴在桌子上翘着呆毛问“为什么我们要搞演习”，再也不会有哪只企鹅半夜起夜会被Kowalski的发明绊倒然后炸塌半个基地。Skipper掉毛的焦虑、找副官的初心、回到美国以来一直坚持的“never swimalone”的信念好像也被谁一起带走了。他们似乎又要开始经历一个崭新的陌生的但同样恶心的半年，Kowalski甚至发明出了防褥疮的床单。

但是那天晚上Skipper并没有躺在上面。

 

也许是当初移植到他身上的胀气在隐隐起效，又或许是后来“listen to yourheart”的预言，Kowalski拿起一条晚餐吃剩的鱼走向基地的屋顶。当初那个平头的把他从实验室领走的年轻长官就坐在那里。他似乎有点驼背，又似乎那只是因为背部脂肪而引起的错觉。他很安静地待在那里，不像当初的Kowalski会因为一句话就破防苦恼，也不像Rico在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时特有的歇斯底里。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嘬着那只丑马克杯里的廉价咖啡。

Kowalski走向他，他想问绝望五步曲您现在处于第几步、他想问为什么只带了一个马克杯、他还想问您是不是要顺着内心里那个Buck Rockgut的独行侠影子走下去，就像是当年总部里盛传的那样。可这些话到了嗓子眼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来，但也咽不下去，更阻止了他试图委婉表达的弯道超车。所以最终Kowalski什么也没有说。他走到Skipper身边，把手里那条鱼轻轻地放进他的马克杯里。Skipper抬眼看看他，举起马克杯轻轻地触碰一下他的翅尖，如同一个安静的cheers。

于是他们沉默。Kowalski绕到Skipper身后，用同样的姿势坐好。过了一会之后，他感到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上他的肩胛，他看到月亮爬上中天。以往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偷偷地在实验室准备什么，但只有今天，他没有推开背上本不属于他的重量，也没有回到实验室去给上次用过的电极重新消毒。

然后太阳升起来了，Kowalski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基地里，身上还盖着自己刚发明出的防褥疮毯。Skipper精神百倍地把他和Rico叫起来做早操，就好像Kowalski记忆里的场景只不过是发明失误所引起的又一个梦境。

那天晚上Kowalski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空了的床铺：Skipper的、还有他们两个的。在进行了当晚的第十三个转体之后，Kowalski拿上了咖啡机，想了想又多拿了一个备用的马克杯。沿着昨天“梦里的”路线走向屋顶。

月亮还在那里，Skipper也还在那里。Kowalski轻车熟路地走近他，拿出自己手里的那个咖啡壶把Skipper的马克杯蓄满。Skipper仍然保持着昨天那个姿势，抬眼看看他，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嘬着咖啡。

Kowalski刚给自己满上，听到Skipper低沉地开口，声音小得好像就要消散在月光和晚风中：

“我给总部打了个电话。”

 

Kowalski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总部的嘴硬是一回事，只要Skipper的态度足够强硬，退货滞销副官当然不是完全没可能。Buck Rockgut在追捕红松鼠的过程中失去了一个又一个队友，最终他将红松鼠投入监狱，自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任何一个Buck Rockgut式的独行侠都很难立马接受队友，比这更难的是接受队友后又逼迫他们失去队友。前·独行侠在swim alone的过程中留下了名不见经传的传奇，让他重新回到那段过去对他的职业生涯甚至还有可能更有利。

于是Kowalski开始进一步思考，主要是关于怎么完善自己的简历、以及为职务调动打个人报告。其实很久很久之后Kowalski才发现，当时的他对Skipper一丁点怨怼都没有，他所有的逻辑和情感都建立在“本该如此”的基础之上。也许再过十年，他能在总部的实验室听到一位新的企鹅英雄的名字，而这位企鹅英雄手里拿着的是K研发的武器。他们的交集也就仅限于此了。

他想得过于投入，以至于没注意到Skipper一直在沉默地观察他。直到Kowalski回过神来，Skipper才又一次开口：“现在的队内建制不完整，至少需要一个队员帮助我们堵住亏空，所以我让总部又派给我们一个新队员。简历今天传真就到，Rico那边我去说，这几天调整好心态顺便准备欢迎仪式。”

那听上去像个命令。Kowalski愕然地看着他，看着Skipper在自己身边重新站起：“今天是最后一天，我要新队员加入的时候队内一切如常，能做到吗？”

不知为何，Kowalski知道这句话实际上并不是在问他；也不知为何，Kowalski严肃地答应下来，没有长难句、没有生僻词，没有自作聪明的分析和方案：“Yes,sir.”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只是偶尔Kowalski想起的时候，纠结许久仍然没有问Skipper为什么放弃了“swim alone”的道路而是选择继续带队走下去。就像他也没在第一天问Skipper为什么半夜两点坐在基地天花板上喝咖啡，就像他从来不去想Skipper半夜的几通电话究竟都打给过谁，就像他即使有机会也从来不去看实习评价表上Skipper是在哪一档评价栏上签的字。

可能算是一种回报吧。这种思路到最后，Kowalski都会这么想。他不也是从来没问过我某些叫不上来名字又不知道做什么的发明是哪来的么。

 

-END-